在《火影忍者》中,个体忍者作为忍者制度的一部分,作为工具,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发挥着作用。但是忍者制度中某些去人性化的部分又难免会与个体忍者发生冲突,因此也就有了一些受不了条条框框的人,他们离开了原来的村子,成为了游离在已建立体系外的叛忍。而晓组织中就集结了这样的一群人。
他们挑战主流,追逐梦想,逆风飞翔,摆脱了旧有的体系,获得了相对的自由,以一种肆无忌惮的方式宣泄着梦想与失落、渴望与痛苦。而这种宣泄则往往能够直击内心。
正文之前是吐槽。
1.晓这个组织可以说是贯穿第二部的反派(反派不等于坏人),可以说整个疾风传就是给他们挨个发便当的过程。
2.同时晓也可以说是主角的亲友团,比如幕前老大的幕后操控者是一号男主的表舅兼其师兄,幕后老大是二号男主的堂叔兼主角们老师的好基友以及一号男主老爸的学生,优秀员工宇智波鼬是二号男主的尼桑……
3.我十分好奇他们的脚指甲油是自己涂的还是队友给涂的,想象前一个画面的时候我觉得好囧,想象后一个画面的时候……
4.我第一次看见这群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这是一群离家出走的叛逆青少年组的摇滚乐队。而且那个时候我以为迪达拉是女的。
5.在各忍村还在因为纠结一己私利而你争我夺的时候,跨国公司晓已经把来自不同村子的忍者们团结在一起和谐友爱的相处了。其实这是相当让人感动的壮举。
下面进入正题。
一、信仰荒原的偶像
佩恩宣扬的不是爱而是痛,他关注的既不是彼岸也不是来生,他不要灵魂的救赎但求短暂的和平……他的所有目的都只在红尘俗世。更重要的是,他既不能渡人,更不能渡己。
所以“神”这个称呼,多少有些讽刺。能够掌握别人的生死,自己却陷入痛苦的泥潭。他是忍者世界黑暗面的受害者,后来却成了这黑暗的一部分。最终还是证明他只是一个有太多东西无法掌控的凡人。大部分时候,佩恩与其说是宗教意义上的“神”,不如说是世俗的政治领袖。而他的目标,就是和平。
长门说要和平,哪怕这和平是在震慑之下达成的,哪怕和平的代价是大量的死伤,哪怕人们在和平年代仍然要忍受恐惧……
但是这样的和平,意义何在?
似乎和平本身既是目的,也是动机。要实现和平,因为它是和平。
当年晓还不是现在这个晓,弥彦在雨中对小南说他现在是真的爱这个国家,希望给它带来和平。弥彦的努力以及自我牺牲都是有强大的感情在背后支撑,所以他能平和安详的死去。但是弥彦死后的长门,缺少的恰恰是填充梦想的爱,所以他从弥彦那里继承的,只是一个梦想的空壳,这空壳进而变成了他的执念。实现这梦想的过程,毫无快乐可言。
长门因为痛苦而变得冷漠疏远的灵魂填充着弥彦的躯壳,这就是佩恩天道,这是一尊供人崇拜的“偶像”,而这尊偶像矗立的地方是信仰的荒原。如果说长门有什么坚信的,那就是对人性的不信任。监视、暴力、威慑这些外在手段,维持了雨隐村的表面和平,人们崇敬他膜拜他,也是因为现世安稳,而不是精神救赎。与佩恩天道有关的一切,都缺少对灵魂的关爱,缺少激情的温度。长门自己就无法自救,更不要说救人。
真正肩负起救赎心灵任务的,是鸣人。
鸣人对长门说的,恰好是他一直缺乏的——信仰。
和平是长门的动机、目的,但是他却缺少对和平的信仰。鸣人唤醒的不仅是他从前的记忆,他也从鸣人身上看到了久违的激情。无关功利,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就这样相信着,也许有点冒失,但却很快乐的奋斗着。这个过程本身就是美好的。
长门说“我就相信你一次”,这时候他不是“神”也不是政治领袖,而是回归到了自己的本心。跟随心灵的指引,愿意相信某些看似虚无的东西,允许情感压倒理智,不去精打细算得失。从前他虽然是一副瘦骨嶙峋的受难者形象,但是却缺少内心的信仰,所以填充内心的只有痛苦。而这时候,他愿意为了自己真正相信的东西而自我牺牲,并且充满了安详与满足,也直到这时候,他真正成为了一个殉道者。
这时候他真正完成了灵魂的救赎,他的内心也不再是信仰的荒原。
吐槽:
1.木叶教育出来的娃娃可以说是后浪推前浪,当年蛇叔在晓打工,直接上司是他师侄,幕后上司是他另一个师侄的徒弟。
2.岸本非常喜欢这种“立志保护同伴——没保护成——暴走杀人——性情大变”的模式,卡卡西一次,长门一次,带土一次。而且长门和卡卡西都把“死去”同伴的遗志贯彻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第七班之前被卡卡西带过的学生们好可怜)。
3.弥彦长得真像鸣人,不知道长门被鸣人感化的时候是不是找到当年的感觉了。
4.以前看见有人说南姐真贤惠,不但要照顾已经死了的弥彦,还要照顾半身不遂的长门。
5.南姐是个好女人,为南姐默默的点根蜡烛。
二、黑暗中的罪与罚
宇智波鼬与干柿鬼鲛,一个屠灭亲族,一个抹杀同伴,但实际上却都是非常温柔的人。他们就像是“替罪羊”,承受着忍者世界加在他们身上的罪恶。他们是无数行走于黑暗中的忍者的缩影,如果看不到他们,我们就无法真正的明白忍者制度。
屡次出镜的忍者心得第二十五条告诉我们,忍者不能表露自己的感情不能哭泣。但是它每次出现却都是伴着泪水,失去带土之后卡卡西的泪水,以为佐助被白杀死的时候小樱的泪水……忍者是执行任务的工具,无论任务是否合理,无论任务会不会给自己带来痛苦,个人的感情是无足轻重的,就算痛苦,也不能表现出来。
每个人都知道规则要求自己怎么做,但是太多时候,他们做不到。
“应该怎样”和“我想怎样”的矛盾始终存在,因为人永远都不可能完全抹杀感情。而理智与情感无法两全的时候,忍者们经常要面对痛苦的抉择。
而鼬的选择,在很多人看来都难以理解。
他可以说是个功利主义者,永远都把大部分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当多数人与少数人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会把人命以数量为单位放在天平上称量。然后做出他认为最妥当的决定。在进行衡量、做出决定的时候,他的立场本应是“无我“的,所有生命一视同仁,皆可抹杀,但是因为宇智波家的宿命,他终究还是不能对佐助下手。
一方面,鼬努力履行着一个理想忍者的职责,用绝对的理智压抑感情。另一方面,他却无法割舍对弟弟的爱,深沉的情感一直被埋藏在冷静的表面下。这两种力量互相碰撞,造就了他的人生:独自承受一切,被所爱的人误解、怨恨,至死都只能在黑暗里,并且无怨无悔。他承担了忍者世界的罪恶,也自愿承担着相应的惩罚,希望随着他的死,过去的黑暗都会被埋葬。他的一生最接近理想中的忍者,但讽刺的是,正是因为这样,他变成了一个不容于忍者制度的叛忍。
这样的人生,在死后的他看来,是失败的。
他苦心经营步步为营,最后事态却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他默默牺牲希望维持的和平,终究还是土崩瓦解。他认为自己可以做太多事情,但最终还是有太多事情他做不了。
换个角度审视,他终究只是个能力有限的凡人。
所以秽土之后的鼬和生前的鼬可以分开对待,生前的鼬在灭族后总是处在一种“无我”的状态,扮演着一个并不是宇智波鼬的“宇智波鼬”。死亡洗掉了加诸在他身上的罪孽,而死后重生的鼬,没有了诸多束缚,重新审视自己,终于回归本心,说出了那句一直没有说出口的“我一直深爱着你”。
如果说鼬是以一种隐忍的方式,在背叛的表面下坚持着忍者的操守。那鬼鲛则是被忍者制度泯灭人性的部分压抑、逼迫,然后爆发、反抗。
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牺牲小部分人的生命,很多时候对于上位者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这就像下棋,将别人的生命当做棋子进行博弈,而下棋的人对棋子,终究不会有人与人之间的温情。被杀的人是工具,而奉命去杀人的人也是工具。
但是换一种思路,被抹杀的,又何尝不是和别人一样的,鲜活的生命个体?
“苍苍烝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寿。谁无兄弟?如足如手;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
鬼鲛不是个决绝的功利主义者,也不是绝对的麻木不仁冷血无情。人总是要通过和别人的联系来确认自己的存在,当他的存在就是为了斩断与身边人的联系的时候,他终于无法忍受,开始迷失自己、怀疑现实。
这个时候他遇到了带土,带土许给他一个梦想。
梦中的世界是什么样无法预知,但是现实实在太残酷,于是他选择去相信前者,开始跟随带土。而进入晓之后,他选择的搭档是鼬,这个即将刷新他人生观的男人。
杀死同伴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的阴影。即使是奉命而为,他也一直背着罪恶感前进着。他料想有相似经历的鼬,也许能和他有共同话题。
然后鬼鲛给鼬讲了鲨鱼在母体里互相残杀的故事,暗示他们两个在一起时要小心,不要成为对方最后的对手。(鼬护额上那划痕前面还有,现在就没了囧。)
鼬对鬼鲛说,他们是人不是鱼,不到死亡那一刻是不会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的。
这无疑表明,只要活着,就有不同的可能性。只要活着,就还有选择的余地和改变的机会。
正是这句话,深刻的影响了鬼鲛,最后他选择保护情报而死的时候,说的话是“鼬,看来我应该还不算是个万恶之人啊”。
鬼鲛最后的举动赢得了对手的尊重,对他的评价不是杀害同伴的万恶之人,而是保护同伴而死的真正忍者。
无论鼬还是鬼鲛,最后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处。
吐槽:
1.动画组给鬼鲛配的妹子好漂亮好漂亮,这么漂亮的妹子审美真独特真独特。
2.如果土哥说的是真的,鼬十三岁就有了恋人,那他可以说是相当的猛了。十二小强现在都十六七了一对儿没成。想想水门班那仨十二三岁的时候还在一顺儿单箭头着。可以与之一战的也就是大众男神四代了。
3.鼬属于那种什么都能看透但是自己走不出来的人,同理还有卡卡西老师。
4.按照宇智波家的宿命,我脚着富岳粑粑最爱的是鼬~
三、宗教的与世俗的
不同于木叶的“一个师傅仨徒弟”组队模式,晓里的大家一向都是成对儿滴干活儿。
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这种思路,晓里的同事关系异常和谐,既没有三角恋也没有杀老师,唯一一个已知的叛逃者是叛逃成瘾的蛇叔(好吧南姐不算)。
不同于木叶分班时的“实力均衡原则”(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晓里的组队原则充满了人性化,这个原则就是——没有原则。
比如小南和佩恩组队是因为他们三位一体没法分开,迪达拉和蝎组队是为了补蛇叔的缺,阿飞和迪达拉组队是为了补蝎的缺(真是命途多舛)。再比如黑白绝一个人就能说相声,且少有人能跟上他的步伐,于是一直“单独”行动。而鬼鲛和鼬组队则是充分的尊重了鬼鲛自己的意愿,当然鼬也接受了,于是两个人和谐的相处了下去。
飞段和角都这两个看上去天南海北天差地别的家伙,从各方面看都完全相反,他们之所以组成了一队,是因为飞段是唯一一个能和角都搭档的人。
这种局面看上去似乎无可奈何又十分不靠谱,让人觉得这对组合前途堪忧。
但也正是这种严丝合缝的互补,让他们不但在工作上互帮互助共创佳绩,在生活上也充满了情调与乐趣。
好了下面言归正传。
飞段这个生命不息话痨不止的受虐狂,是火影里最极端的宗教狂热分子。很少有人能活的像他这么“放肆”。有的人杀人是为了钱,有的人杀人是为了实现某种目标,有的人杀人是为了实践艺术,但是飞段杀人的原因可以纯粹到不能再纯粹——因为他喜欢。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肉体的痛苦给他带来的是精神上的快感,而他也不像很多人那样有心理阴影或精神压力,他不像长门那样缺失信仰,也不像带土那样怀揣梦想,他可以从自己的邪神教信仰本身找到无尽的乐趣来填充生命,他着眼的不是未来的飘渺,而是此时此刻的欢愉。于是他活的不仅放肆、纯粹,还很快乐。
他是一个单纯而危险的“坏人”,他不屑于道德和世俗的评判,受本能驱使尽情做着让自己快乐的事情,不管这样的事情会带来什么后果。
而这种放肆、纯粹而快乐的生命还是无休无止的。也许看上去很美,但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永生不死,偶尔流露出的希望被杀死的愿望,也许正是这纯粹生命里少有的阴霾。
飞段把精神寄托在了宗教上,而角都的信仰就是钱。
飞段年轻狂放,而角都则苍老阴郁。飞段受到本能的驱使,角都则是因为经历了背叛,阅尽了人世,丧失了对人的信心,于是把精神寄托到了金钱上。金钱不会背叛你,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让你痛苦。(但是没有钱很痛苦)
他们两个的信仰,一个是极端的精神,一个是极端的物质。
但就是信念、理念、性格等等各方面如此不同的两个人,虽然有的时候互相嫌弃,在日常的相处与磨合中还是结成了牢固的伙伴关系。他们虽然杀人的时候看上去冷血无情,但是对对方却总是在细微处流露出点点温情,角都会给飞段捡起护额,而飞段也会担心角都的安全。
因为他们终究还是人,不管怎样,还是需要和别人的羁绊,需要从别人身上得到温暖。
话说自从在B站看了火影,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比如角都和卡卡西这一战,角都坐在卡卡西身上的时候丧心病狂的弹幕。
吐槽:
1.我一直对晓组织内部的专业技术人员构成表示深深的担忧。蛇叔这个搞科技的在哪儿都是稀缺人才,不过后来跑路了,然后我们看到晓组织里的人员是这样的:
佩恩、南姐、飞段、鼬、鬼鲛、迪达拉、蝎,这些人的技能主要是用来战斗的。当然迪达拉和蝎大叔是有艺术追求的,但是艺术追求也不能当饭吃。
黑白绝是搞情报的。
角都是搞财政的,顺便帮大家接胳膊缝脑袋。
土哥又是领导还管杀人还能动手术换眼睛可以说全能。
然后我们可以看到晓组织里的医疗保障基本上都是外科,而且已知只有两个人有行医能力(不说资格),当然蝎也许有解毒技能但是大家中毒的几率又非常小。虽然飞段死不了,角都和蝎很难被弄死,佩恩本来就是死的,但是真正的战斗总是存在着伤亡的风险。这不由得让人非常担心。战场上缺乏医疗忍者的后果就是伤员得不到及时救治,造成不必要的死伤残。而只有外科,缺乏多角度多方位的救治,也很可能使有的病症难以得到及时的控制。也许鼬最后死于不知道是糖尿病还是肺结核还是什么别的病,也和晓不健全的医疗保障有关。
2.有人说飞段和迪达拉长期拉低了晓的平均智商水平(迪达拉拉低的还有平均身高水平),我想说的是,不是他们智商太低,而是队友智商太高。而他们的杯具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遇上的对手太逆天。飞段战斗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根本就用不着脑子,但是谁叫他遇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鹿丸。迪达拉的战斗思路十分碉堡,但是遇到了更碉堡还正好克他的二柱子。而他们的悲惨经历也为大家敲响了警钟,大家安安心心完成任务抓尾兽就行了,闲着没事不要招惹木叶滴人。不知道土哥能不能给他们算个因公殉职(估计够呛)。
小李忍传里迪达拉骗小李说晓是艺人团体,然后就有了下面的脑补画面。
关于卡卡西趴在土哥窗户边上看的细节,下面我来做一下图示。
那个时候土哥在斑爷的洞里做复健,回忆起了自己在木叶的纯情岁月。
土哥这房间真清新的感觉,还有那么多书,而且从地上放着的两本书来看土哥应该是会真看的,不只是摆设。
左边这格是他面前那块板子上钉着的照片或者画像,红圈勾出来的是疑似土哥父母的人。
这个时候土哥在干嘛呢,看下图。
被(相片里的)卡卡西的死鱼眼盯着,土哥没下得去嘴。
机智的土哥想出来的解决办法是:
但是机智的土哥还是百密一疏,防得了相片里的卡卡西,也没防得过窗户外的卡卡西。
四、倔强怒放的生命
迪达拉和蝎都是艺术家,并不在于别人怎么看他们,而在于他们怎么看自己、怎么做自己。
我们也许无法理解他们的审美,也许始终都觉得他们做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很难看,但是我们都会记住他们的理念,他们的争论。艺术是什么?是瞬间绽放的毁灭,还是恒久不变的永恒?
他们是艺术家,不在于他们的作品,而在于他们本身。他们用生命贯彻着自己的艺术理念,把自己活成了艺术品。
迪达拉一直都处于一种“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的状态。但是虽然不被理解(话说他的艺术我也理解无能),但却一直坚持坚持再坚持,像个小孩子一样希望得到别人的承认。对的,他就是像个孩子,凡事在脑袋里顶多只转一个弯,任性、固执、情绪化。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管他三七二十一,按照自己的活法尽情的活着。对于他来说,死亡似乎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心一横,死就死了,虽然在死前会关心一下队友的安危,但是一点儿也没有犹豫没有拖沓,反而会因为自己的艺术而亢奋不已。哪怕死了之后再活过来,他仍旧张扬任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与很多人不同,他永远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永远都不会迷失方向,哪怕别人不承认,哪怕别人不理解,哪怕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仍旧坚持着,死生不悔。
我们可以说这是因为他头脑简单想的太少,但这种生存状态,其实有些让人羡慕。
蝎并不像迪达拉这样张扬,也似乎并不像迪达拉那样强烈的渴望着别人的承认。他没有什么表情,虽然美丽魅惑,却总是挂着一副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的表情,喜怒哀乐无迹可寻,别人很难知道他真正在想什么。他把自己藏在丑陋的傀儡里,让生命悄悄地绽放在别人不会发现的角落。
迪达拉虽然与世界格格不入,但却始终渴望着别人的承认,希望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但是蝎却是主动拒绝这个世界。他把自己的外表和心灵一起隐藏起来,因为童年失落了的爱,而不愿意再去拥抱。而因为这种拒绝,他会愈发的孤独。因为失落过,所以渴望永恒,但是这种与世隔绝般的永恒,只会让孤独更加持久。
他把自己做成了傀儡,变成了战斗的工具。但是最深沉的渴望往往是理智无法拒绝无法逃避的,父母形态的傀儡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埋藏在心底的记忆被唤醒,苏醒的还有冰冷身体里那颗沉睡已久的真心。
瞬间的绽放可能无人欣赏,定格的美丽又缺乏温度。但是无论怎样,他们都真切的贯彻着自己的艺术理念,让生命倔强地怒放着。
其实对于蝎,我倒是没什么可吐槽的,我想吐槽的是大家的吐槽。
蝎大叔的素颜那一集里,掀起你的盖头来之后,是这个画面:
大约两三秒钟之后:
关于迪达拉,请看下面这张从微博扒下来的图,信息量很大,说出来都是泪。
二柱子其实挺冤的,不知怎么就招惹上了迪达拉,不知怎么就掐了一架,不知怎么别人都说是他杀了迪达拉。
艺术组这俩都是BG绝缘体,成天光搞艺术了终身大事都没有列上日程,蝎大叔那身体即使有心也是无力,但是小迪真是……话说他复活之后土影孙女那一句迪达拉大哥听的我想入非非,你说好好留在村里不好么。好吧我是俗人。
五、寻找自我的旅程
“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到底一个人怎样才算是存在于这个世上?到底是什么让这个人成为不同于别人的特别个体?是出身吗?可是带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宇智波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心的归属而是力量的来源。是名字吗?可是带土已经抛弃、拒绝了那个刻在慰灵碑上的名字,他是阿飞、是斑,又两个都不是。是和伙伴的羁绊吗?儿时的伙伴不是死去了就是被他疏远了,现在的伙伴又一个个的死去。
他以各种身份纵横忍界十几年,他说自己谁也不是,又不想成为任何人。他还说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但是我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一个真正走向虚无的人,是不可能像他这样的。
如果真的无所谓,又怎么会在意它变成什么样呢?如果真的无所谓,又为什么不惜与全世界为敌都要让它变成自己梦想中的样子呢?
他拒绝这个世界、拒绝自己,但这不是因为冷漠和无所谓,而是因为深沉的爱。
恨是爱的另一面,这种表面上的无所谓,又何尝不是。
拒绝是肯定的反面,但是在拒绝的过程中,他又何尝不是变成了一个独特的人呢?虽然矛盾,虽然痛苦,但这就是现在的他,不管他拒绝也好,否认也罢。
但是这样不被自己承认的自我是痛苦的,也是孤独的。
他始终活在对遥远过去的怀念和对飘渺未来的向往中,现在在哪里?现在没有位置,那活在现在的他岂不是更加无足轻重?
但是过去回不去,未来到不了,所以从过去现在未来三重角度来看,他的生命都是无可奈何之中绝望的挣扎。
但是同样的,这种绝望也是希望的另一种表现方式。
真正的绝望,就像真正的无所谓、真正的冷漠,都会走向毁灭和虚无,而不是像他那样执拗的坚持。
也只有这一丝执念,是他真正不会去拒绝、真正从心底珍视的。
鸣人说要把他的面具砸烂,这指的当然不是那个已经砸烂的。
掩饰、逃避、拒绝、谎言,其实也是“面具”,这些“面具”,哪怕在他向鬼鲛、向佐助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的时候,也依旧掩藏着那个心底里他真正承认的自己。
而这个自己,我们可以叫他“宇智波带土”,但是这个名字本身是干瘪无力的,真正丰沛的是那段他魂牵梦绕的时光,以及那时候的人,而恰好那个时候,不仅他的名字叫宇智波带土,他也从心底里认可自己就是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一切。他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员,是波风水门的学生,是卡卡西和琳的队友。
一个人究竟是谁,要看他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与别人有什么样的关系。不仅要看他自己如何看待自己,还要看别人如何看待他。
所以在面具破碎,他以真面目面对卡卡西的时候,往事汹涌扑来,他可以不承认自己是晓里的阿飞,可以不承认自己是发动忍界大战的斑,但是当面对卡卡西——这个唯一联系着他纯真岁月的人,这个叫他“带土”的思念了他十八年的人,他不得不面对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宇智波带土。即使嘴上拒绝,心却再也不能逃避。
而最终的结局虽然还无法确定,但是也只有当他是宇智波带土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心与平静。这不是心灵的救赎,因为救赎必定牵扯道德判断,这是一次回归,也是一段漫长旅途的终点。